洛林

Castane 《安全之夜》

純murmur文體 快餐文學 看著討開心就好

完全murmur文體的Caustane 細節就沒那麼在意

    他曾跟我說起那兩條腿的事情。

    在圓圈裡面，他的腳步聲總是很有辨識度——兩雙金屬機械的重量擺動聲，在腳步聲之後你能聽見他大笑，然後快步向你飛來。

    他曾要求我讓我看看他的腿，他的機械腿，我將他們拆下，他坐在我的沙發上撐著頭看我，老實說我以為他會繼續嘰哩呱啦說個不停，然後注意到我少見的把護目鏡拿下，無禮的死盯著我眼周發紅的壓痕。

    但他沒有。Octane收回他的眼神，然後視線落在他空蕩蕩的下肢上頭，他沒戴夜視鏡，我裝作端詳著他義肢上的落漆和刮痕。

    Caustic的話很少，尤其是在Octane面前，他是他不擅長應付的類型，衝動、無法預測，那不是Caustic熟悉的科學，縱使他叫他Doctor Doctor  How do you do today，但總是一個月內會有那幾次週期性的夜晚，Octane會抱著義肢滿頭冷汗的在床上瑟縮顫抖——自毀後的巨大傷痕在隨機的夜晚裡面重新撕裂著他，皮膚底下的傷口將曾經癒合的肉芽掙脫出清晰的痛覺，大腦在懲罰他失去了自己的雙腿，Octane隱隱約約地在那兒哭，幾乎要失去視野，現在的他能走，卻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。

    在迷茫之間，Octane感覺博士來到他的身邊，他像隻白兔一樣抽動著鼻子哭泣，他見過很多人，很多如此狀態，在他面前求饒哭泣的人，但唯獨在他身邊，Caustic甚至沒戴目鏡或手套，腰側也沒有毒氣罐和黃色實驗服；良久後他終於向他啟齒，You are safe now，他看見床鋪上的Octane顫抖著睜開眼睛，眼眶裡的淚水隨之滑落，燈光昏暗，床單上他的冷汗像曾經流滿整地的深色的血，Octane望向博士，他哪裡也不要去了，他點點頭，喘著斷斷續續地說他知道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移開了眼神，這次他沒敢看Caustic的眼睛，只是在昏暗中伸出了手，他艱難地叫他Doctor⋯⋯，在Caustic俯身聽他說話時，博士的Octavio從床上坐起，然後朝他擠出微笑，精神地眨了眨眼睛，「Alexander 並不是什麼都不在乎，對不對，他還是有他關心的事情。」 Alexander不疾不徐地在他指間重新牽起，「像是什麼？」博士這次過於直白的眼神讓Octane 想閃躲，但他沒有，可他也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勇敢，於是一個替代方案進行著，他快速地親了一口Alexander，然後抬起眉毛，像個等著被稱讚的孩子，向他露出勝利的笑容。「Octavio，像是Octavio。」